《河北北方学院报》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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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张家口医专十八年(1)

   期次:第3期   作者:鲁玉合   查看:87   

  1957年9月初,我坐了棉花王的小驴车到了康庄站 ,再由康庄托运了行李包一大樟木箱,乘坐火车到了张家口,雇了三轮车,进入张家口医士学校,报到后分配在医士22班学习。这一期共两班80多人,但成分庞杂:有从医疗或其他行业来的在职员工,有从正定、张家口地质干校来的在校学生,有本年度复员转退军人,有军队来的现役军人,有河北省各校休转学的学生,还有本校上年级留级生。虽然成分复杂,年龄差距不一,入学前文化程度参差不齐,但学习均较努力。从普通课———数学、语文、物理、化学、政治、体育,到医学基础课生物、解剖、组织、生理、药理,拉丁文、微生物寄生虫,桥梁课病理、公共卫生、诊断学,临床内、外、妇、儿、传染、神经精神病、五官、眼科等。中医学本来安排与妇科课时数相差不多,后因1958年全国的大学中医风,总课时比内科都不少,加之我本身原有的中医药学基础,成绩就更为突出(中医教材是《中医学概论》)。各科教材多数为翻译前苏联大中专教材,少数国内编写,部分借用专科教材。第一年我除了数学中《几何学》稍感吃力外,(因没学过《平面几何》,基本定理不知道,其他课虽未接触过,但尚不困难,成绩均属优良。生活虽然紧张,却也逐渐能够适应。班主任老师,第一任是刘健宇 (专业是卫生,后任教导处主任);第二任是孙仁俊(专业是病理,后调入河北省医科院)。寒假回家正赶上吃食堂,基本上是把饭打回家,最后只剩我父亲一人在食堂吃饭。春节也曾即兴随生产队玩灶火,其余时间只是随待在郭霭人先生左右,第一学年的暑假也没能回家。因正值大跃进及勤工俭学,停课但未放寒假。当时我们班,头脑发热就凭空想要办100多个工厂,并敲锣打鼓到学校党委去报喜。现在想起来假、大、空时代,真是滑稽透顶。最终学校还是随形势办了个固氮菌肥厂,我分配到固氮菌培养基药物配制车间。放假过后,接下来就是军训,按新兵的制式训练进行,还要不间断地进行夜间紧急集合。两周训练生活,过得严格而紧张。不久又去黑石坝修渠,东窑子植树造林。也就是这次植树,用装180公斤的油桶往山上抬水,由于我自不量力,一轮抬下来汗出如洗。重力压伤及高处不胜寒的着凉,给我造成了终生残疾———腰椎间盘突出症。从而发展为老年的腰腿疾患,这是后话。接着鼓噪而动地全民大炼钢铁运动就来临了,运矿石、运煤炭、造小高炉,有时彻夜不眠。我只是被安排做保卫员,劳动强度相对较低。
  频繁地劳动,使桥梁课学的有些马虎,但对我来说影响不大,特别是像药理学,大部分内容我早就烂熟于胸。临床课改为分科循环、集中数学。有的科认真负责,组织的较好。教学计划内的病种,让你看到摸到,操作技术学到手,做到基本上能掌握,如内科、五官科等。各临床科室主讲老师,均为各科的主任、副主任、主治医师等骨干力量。像内科郭执中、曲镭、马旋锦主任,张成笃、王玉峰等。外科刘钦、靳林、魏育贤、赵景松主任。妇科是车向前主任,熊庆隆等。五官是黄孕族主任。上世纪五十年代末,内科病房常见到的病有:肺气肿、肺心病、风心病、高心病、消化性溃疡、各类肝硬化、结核性腹膜炎、结核性脑膜炎,其次是慢性肾炎、肾病、贫血,传感性肝炎。遇见I型糖尿病、冠心病、梅毒性心脏病,格林—巴利氏综合症,布氏杆菌病,脑囊虫病。因为考虑到自己身体条件,干不了手术科室的工作。而内科学习的时间又长,学习得又扎实,个人的意向还是搞内科。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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